only for 蓮
不可轉載～
《怡紅快綠》－－赫賀，赫海澈
【上】
怡風拂面佳人笑
紅顏等待情未老
快語攀談與汝聊
綠杉情意竟不瞭
「欸？東海！！」
「恩赫？」只是出來買個東西，卻意外遇上了恩赫，這讓東海有些無措。
恩赫跑到東海眼前，笑著拉起東海的手說：「東海，你有沒有空？陪我去一下市集吧！」
東海猶豫了下，把張開嘴想講的話硬生吞了進去：「可以啊，我也正想要去呢～」
把手上拿著希澈托自己買的胭脂不著痕跡地塞到衣袖裡，東海決定不說出自己才剛從市集回來....
因為，他想跟恩赫在一起。
即使恩赫的心思從沒放在他身上。
「東海啊，你看看這個，希澈喜歡這種顏色嗎？」
「這香包配在希澈身上會不會太單調了？味道會不會太濃？」
「東海，你跟希澈比較好，你覺得...」
忍無可忍，東海雖然一再告訴自己要忍耐，但心底的酸水卻一直一直冒出來，再也按耐不住。
「夠了！」東海感覺到腦子熱熱的，強烈的嫉妒感讓他開始討厭自己，看到恩赫疑問的表情，東海後悔了...
「東海...」恩赫皺眉看著突然發火的東海，不解：「你怎麼了？不舒服嗎？」
看著恩赫無辜的關心，東海像個洩了氣的氣球，雙肩垮下、細細的說：
「希澈其實比較喜歡粉紅色、不是珍珠白。」
「希澈不喜歡戴香包、他只喜歡用花瓣泡澡，他說這樣身上的香味才會自然。」
「雖然我跟希澈是從小一起的長大的、但是不一定我選的他一定喜歡，你要討他歡心就自己去親近他、了解他比較實際。」
「喔...」恩赫臉上充滿失望，但還是小心翼翼地看向東海：「東海，你生氣了嗎？」
感覺到自己澆了一盆冷水在恩赫身上、東海緩了緩語氣：「沒有，只是覺得你一直透過我去接近希澈，這樣夾在中間讓我很為難...」
「喔、東海，對不起...以後我不會再找你出來陪我買東西了。」
＊
「金希澈！你知道嗎？李東海是個大笨蛋！天下第一白痴！！」
相較於歇斯底里的東海、希澈則是優雅地輕啜了一口茶，緩緩地說：「我知道啊...」
「金希澈！你知道嗎？李恩赫是個呆頭鵝！天下第一遲鈍、遲鈍！遲鈍死了！！」
希澈覷了一眼還在暴怒中的東海、語不驚人死不休：「我知道啊，所以就只有笨蛋才會愛上呆頭鵝～」
生了好一陣子氣的東海累了，軟軟地趴在桌子上，無奈：「這我也知道...但是呆頭鵝挺有眼光的、他喜歡你，怡紅閣的招牌，金希澈。」
抬眼看了一下動作依然優雅的希澈，東海有氣無力：「相較於你，我這個在你身邊打雜的小子、有誰看得上眼啊...」
『千葉紅芙蓉，照灼綠水邊，餘花任郎摘，慎莫罷儂蓮。』
奇怪地看向希澈：「幹嘛突然吟詩啊？」
「我好歹也是這花閣裡的紅牌，吟首詩助助興不為過吧？」
「我怎麼感覺你在嘲笑我....」
「你這個笨蛋的愛情、我又不是第一次嘲笑了。」
「......」
＊
古箏的聲音從爭奇鬥艷的花園裡傳出，有時低沉滑潤、洩如流水般溫和；有時拔音高吭、颳如冬風般急冽。
纏著布紙的手指在古箏上滑來動去好不消遙，但彈琴的人卻面有難色、心神不?。
「別彈了，這種亂糟糟的琴聲你彈得不累、我可是聽到快吐了。」
恩赫停下手上的動作，一臉哀怨地望向來人：「師父...」
「停！」師父舉手制止：「少跟我用這種語氣叫我，嫌我雞皮疙瘩掉不下來啊？」
「對不起...」
師父拉了張椅子坐下，看向恩赫說：「怎麼？又是為了怡紅閣的金希澈？你這小子每天傻傻地往怡紅閣跑逗他開心、他還是不領情？」
「唉...希澈說我太呆了，他不會喜歡我的。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琴弦，恩赫眼中難掩落寞。
「真是的！」手往恩赫頭上巴了一下，師父說：「你從小跟著我學琴、你就不會彈琴給他聽？好歹你也算是我快綠苑的首席啊～你怎麼這麼丟我的臉。」
委屈：「可是希澈說要彈琴他自己也會彈哪，他不需要我。」
斜睨了恩赫一眼：「那我勸你放棄吧！金希澈那種人從不缺愛的、你也早點解脫免得為他傷神傷身。」師父起身欲走。
「等等！師父！」恩赫拉著師父的衣角，連忙喊住。
「又怎麼啦？」
「我早就知道希澈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，我也不奢求真的能夠得到他的青睞」恩赫的聲音聽起來快哭了：「但是連東海都不要我了...我該怎麼辦？」
師父眉一挑，打掉恩赫扯住他衣角的手說：「練琴吧！快綠大首席。」
古箏的聲音再次從爭奇鬥艷的花園裡傳出，有時輕快如萍、有時沉重如石；恩赫的嘆息隨著琴音，一聲一聲。
「東海...我再也不能找你玩了嗎？」
【下】
怡花亭立琴聲消
紅蓮芙蓉出水笑
快意欣喜情意瞭
綠苑紅閣名聲噪
正月十五，元宵。
京城裡的大街小巷正熱烘烘地討論著－－怡紅閣的新寵兒，小魚兒。
在這全新的一年，怡紅閣的大紅牌親自領著這位有著清新氣質的小魚兒出閣，來競標小魚兒的初夜。
有著大海般美麗的眼睛、微揚的唇角露出小巧的虎牙實在討人喜歡、略嫌嬌小的身材有著如凝脂般雪亮的肌膚；
相較於希澈的艷麗優雅，小魚兒舉止之間有著鄰家玩伴的率真魅力，再再都讓客人們心神馳蕩。
而混在客人中的恩赫看到"小魚兒"的出場，不禁驚訝地睜大著眼，一臉不可置信。
騙人，東海怎麼可能...？東海怎麼可以...
東海不可以一輩子賣在怡紅閣這種地方，他是那麼純潔、那麼沒有心機；身在怡紅閣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，東海絕對不可以！！
而且、而且...為什麼今天是競標初夜？以往有新花魁出來，不都是賣藝嗎？為什麼要讓東海賣身？！
站在一旁的師父看到恩赫逐漸鐵青臉色，饒有興味地問：「你現在是看到金希澈傷心、還是看到李東海生氣？」
恩赫只說了一句：「東海不可以賣身。」
＊
「你不可以賣身！」
「為什麼？你幹嘛突然衝出來打斷競標啊。」
「總之，你就是不可以、你是東海啊！」
「你這人怎麼...喂！」東海話還沒說完，恩赫便一把將他扯下台子，拉著他就跑。
「我不管！反正你不行賣！」
望向台下亂哄哄的客人，希澈依舊優雅地坐在台上啜他的茶，對剛才發生的事不予置評。
看來...以後不能再嘲笑笨蛋的愛情了。
恩赫一路拉著東海回到了快綠苑。
「李恩赫！你發什麼瘋啊？」甩開恩赫扯住自己的手，東海大吼。
「我沒有發瘋，我不想要你賣身。」
「奇怪，你什麼時候那麼關心我了？我只不過你用來接近希澈的一個工具、你未免對一個工具管太多了吧？」
「你才不是工具！」恩赫很難得地大聲，他從不知道東海會這麼想。「你是我朋友！」
東海心裡澀了一下，是啊...朋友，至少比工具高級。
「東海，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惹你生氣了，但是...」
恩赫走近，把東海華麗的頭飾摘除、身上的名貴裝飾摘掉，還用衣袖抹掉東海臉上濃厚的妝。
「這才是東海，我不想要你去賣身。」
看到恩赫眼中滿滿倒映著自己的身影，東海滿足了。
夠了、這樣就夠了。就當今天是場鬧劇吧！明天，我還是會在希澈身邊打雜的李東海。
東海什麼也沒說，深深地看了恩赫一眼後轉身就要走。
「等等！東海。」抓住東海的手，恩赫說：「我師父說他可以收留你來快綠苑，這樣你就不會再被逼著去賣了。」
「我不是被逼的。」
「嗄？」
「我是自願的，我沒有什麼出眾的才藝，可是我想賣、想成為眾人的焦點，所以我自己說要賣身的。」
「我看你才是真的發瘋吧！」扳過東海的肩，恩赫第一次感覺到那麼生氣：「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？你、你...」
「不要問了，你會困擾的。」
「我不管！我才不怕什麼困擾、你有麻煩困難，我怎麼可以坐視不管？」
扯掉恩赫搭在自己肩上的手，東海眼中水霧漸起：「又是不管、你就只會任性地說不管！那我喜歡你怎麼辦，你也要不管嗎？」
「我、我也喜歡你啊，東海...」聽到東海說喜歡，恩赫心中一突，連忙壓下沒必要的臆想。
「哼！對啊，你也喜歡。」東海眼中凝結的水珠懸在睫毛上任性地不掉下來，哽咽地說：「那如果我說我的喜歡就像你對希澈的喜歡一樣不單純呢？你也喜歡嗎？」
「我...」恩赫剛才心中的一突、現在則是完全地炸開來，內心的衝擊讓他來不及反應，呆愣在那。
看到恩赫的反應，東海眼淚還是掛不住，撲簌簌地掉了下來：「呵呵、我是跟你說笑的，我對你...怎麼可能呢...」東海在笑，但是搭配著眼淚的笑容讓恩赫看了好心疼。
張開雙手擁住東海，恩赫心疼的心有一瞬間的滿足。
「那...就算這樣，我也喜歡你。」
東海在恩赫的胸膛裡悶悶地、帶著哭腔說：「不要，我要你討厭我，你的喜歡讓我很不屑。」
「那...我愛你？」
恩赫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冒出這話，總覺得，好像只要說了這句、一切就得到了解答。
當"我愛你"一說出口，恩赫心中有種踏實感、加上在自己懷抱裡的東海，讓他感覺幸福。
但是東海可不這麼想了。
猛地推開恩赫，東海掛著淚痕的臉變得凶惡：「這算什麼？我愛你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嗎？！而且你剛剛竟然還有疑問的語氣！你這是在耍著我玩嗎？！」
「東、東海...我不是這個意思...」
「那你是什麼意思？施捨我嗎？！」
「沒有，不是的...」恩赫恨透了自己的疑問語氣，額上的冷汗直冒。
「哼！李恩赫！你這個拿感情耍著我玩的呆頭鵝，我討厭你、討厭死了！」說完東海頭也不回地跑走了。
留下恩赫、獨自對著快綠苑花園裡的花兒，暗自神傷。
「東海...」
－－別彈了，他只是一時氣話。快綠苑古箏首席的名譽可不能賠在你身上。
－－別砸了，呆頭鵝就是呆頭鵝，你砸爛了我怡紅閣的家具他還是不會變聰明的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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